物权（2）(3/3)

在这个包保护得还好的，要不你以后就用他现在这个包吧。”

一旁写作业的许穆玖听到这话，打了个激灵，他扭过瞥了一自己那个躺在沙发上印着超人图案的黑书包。

他记得他们班上的女孩的书包很多都是粉红，上面会印着小白猫或者卡通公主。许一零可能会喜那书包吧，因为她和他抢遥控就是为了把电视频调到公主故事。

许穆玖又赶扭过去观察许一零的反应——

许一零抿了抿嘴，应了一声：

“嗯......”

许穆玖到很不是滋味，如果那天许一零没跟他说，她大概永远都别指望他能听到她和母亲的对话哪怕一星半。

她一都不喜他的东西，她喜新的东西。他如此提醒自己。

这次，许穆玖艰难地一个决定：他赔礼歉，弥补自己之前吼她的过错，但只此一次，以后他们互不相欠。

父母平时不会固定时间给许穆玖零钱，过年的压岁钱许穆玖也都上了，他的零钱一般都是帮父母买东西找零积攒起来的。他省了一分自己买零的钱，在放学之后来到了村里活动广场卖饰品的摊位。

饰品摊的白铁架上，排着一板板发卡，一板通常有一对相同的发卡，五颜六，蝴蝶结的、小兔的、波的、格的……缭。

许穆玖挑了一对蝴蝶结的，付了钱。

老板娘帮他从架上取发卡，笑着问他是买给谁的。

“给我妹妹的。”他不假思索地回答，他认为他只是说了一个简单的称呼而已。

“哎呀，这么懂事的哥哥太难得了。”

对方也说了一个称呼，是看着他说的，甚至夸了一句。

他接过发卡。

他以前一直知，可他似乎才知：

原来自己是哥哥。

这个份不是辈，但一定是亲人。

很多年之后，许一零再追溯儿时的回忆，她对许穆玖最早最刻的印象停留在一个夏季的晚上，他走到她面前想要说什么，她警觉地后退两步。

他看见她的反应，低，那表委屈得简直要哭来。他缓缓地抬起手，摊开稚的手掌，掌心里躺着两个蝴蝶结发卡，是淡淡的粉。那是他主动送给她的第一个礼。

“……为什么？”许一零伸手，将发卡和许穆玖朝向她的四手指一同包在自己的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