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婢走了以后,应冀才问:“听闻阿呦落
生了病,如今怎样,可好些了?”
他今日归家本想沐浴完后再去找孙粲的,不想她竟来了,还给她看见!
她不说了,只盯着自己的手瞧。
“他的家好忠心,到死也护着他。六娘,我初次去那战场,杀了人,那血溅了我一脸。我手在抖,可我知
,他若不死,那死的便是我……我其实也不
这些的,你知晓我不喜人多吵闹的地方,原因无他,因为那便让我想起——”
方才的恐惧不是假的,应冀当然可以觉到孙粲心里想的,她其实也是怕的。
孙粲抱住他,将他的脸贴在自己的,“已经过去了,就不要再说了,我不在乎那些人,我只想你平安无事。”
“去吧,早些休息,明日还要
代你去一趟孙家。”
冀回来了,该是沐浴了吧,换了在家时候的衣服。
几个婢行了礼便要退
,绣诗却只听孙粲的吩咐,未动。
“喏。”
“六娘,这是避免不了的。”应冀望着她,声音很轻,“我只有担了骂名,那才能得到想要的权力与信任。”
“断手断脚也死了人,哑了聋了也死不了。”她冷笑着挑了膏放手心
化开了再抹在受伤
,“疼不疼,你瞧,又
血了。”
“你别怕我,六娘,你别因为这个而怕我。”
“你——你坐那么远什么?”
“就是小伤,死不了人的。”
该怎么办……
“今日才醒,也不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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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,小伤,不碍事的。”
到底是哪个婢这样多嘴,待他找
来了,必定要关在地牢里好生折磨!
“你我是夫妻,我永远不会厌恶你。”她主动坐了过去,忽然抱住他,“你到底受伤没啊,你上可有伤着哪吗?”
其中应冀说得是假的,战场上死人是很正常的,手起刀落不过眨的事。他从来就不怕的,只是为了博得孙粲的怜悯,刻意这样说罢了。
她把之前上官漳的膏药与药粉找
来,撒了些在伤
那,“你总是这样不以为意,可到
来吃苦的还是自己。”
“好了!不要说了,别去想这些了,别想了。”
“方才你是被吓着了吧,是我疏忽了。今日……卢氏嫡归京,我奉旨杀他。”
“药了吗?你坐着别动,我去拿药。”
孙粲愣住了,如今的应冀正是武帝手上最好的利刃,指哪杀哪。
“我怕你厌恶我,嫌我脏。”
他会疯的,他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与孙粲的日后,他
想着他们的未来,而孙粲只因为这
小事而怕他,那他——